七世

大二学牲,随便练练文笔

【杰盲/深渊的呼唤II】陌路伊人(七~十)

*主线杰盲,内含伪杰佣、空调、机蛛,后续还会有其他cp

*本章含大量私设角色背景,剧情需要,部分细节参考《偷影子的人》

*这几章改了好几次还是不尽人意,以后应该还会继续润色

*接下来就要逐渐进入正片了,也会加很多角色。

*全网最晚写深渊的呼唤II最晚没有之一x

*内含角色黑化,大量私设,ooc

*设定之后还会补

*还在努力提升文学素养,所以文字质量可能一般

*祝阅读愉快~❤️


        “我说杰克,这一路上看到你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啊,难得出这么轻松的外勤,有什么烦恼吗?”海伦娜点着盲杖在北城区的街上溜达着,手里还捧着一袋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巡逻。

        杰克的脸上阴郁依旧,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,“没事,在纠结新配方。”又看了一眼被栗子烫到了嘴不停鼓着腮帮子吹气的海伦娜,转过了话题,“我看你今天巡逻可是轻松得很啊,你以前可不是这个状态。”

        海伦娜小心翼翼地将凉了一些的栗子扔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着,“因为北城区的治安的确很好啊,不然为什么玛尔塔敢翘班,这里很少会有人惹出什么乱子,而这就要归功于铁帽团的警长了,凯文大叔,他在治安上可是很有一套呢。对了杰克,你来之前不是北城区的吗,你应该知道他吧。”

        “杰克冷笑了一声,轻轻说出了那个名字,“凯文·阿尤索,当然知道,人们的大英雄,蒸汽之都的正义牛仔......”

        “嘿,他在那!凯文大叔,哈喽,在这里。”海伦娜探测到了凯文熟悉的镀铁牛仔帽,和他胸前闪亮的银色徽章,兴奋地在原地蹦跳着挥手。凯文也很快注意到海伦娜,他拂了拂帽子下压住的金发,紧走两步赶了过来,右手扶住帽檐压了压,向海伦娜问好。

        “亚当斯小姐,上午好,欢迎来到北城区,怎么,贝坦菲尔小姐今天又去忙了?”说着向海伦娜眨了眨眼睛,露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
        “是啊,今天我们帮她巡逻。”

        凯文一手紧紧捂住胸口,另一只手探向天空,夸张地仰天大呼,“啊,真是可惜,如果哪位英武的小姐在这里,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请上她一杯B-52鸡尾酒的,只有那种火烈的酒才配得上她。”

        海伦娜看着他这幅滑稽的模样,轻笑着回答,“怎么着,大叔,还惦记着相亲呐?玛尔塔现在可是有伴喽,您可最好别想了啊。”

        凯文刮了刮鼻子,有些尴尬地哈哈笑着,“不会不会,怎么敢呢,她的那位女伴可是名副其实的才貌双全。”

        “哦哦,忘记介绍了,这位是杰克,我们今天搭档巡逻。”

        凯文的目光这时才投到了海伦娜身后,在看到那个身影后收起了所有笑容,声音中多了一丝怒气,“杰克,真是幸会。”

        一旁默不作声的杰克此时倒是露出了笑容,他踏前两步,躬身伸手,话语中夹杂着挑衅和不屑,“凯文警长,久仰大名。”

        凯文没有握住杰克伸出的手,反而快速后退了一步,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配枪,准星直指杰克的额头,愤怒地大吼着,“杰克!不要以为我会忘记你干了些什么,开膛手!杀人魔!你这个肮脏到骨子里的的恶棍,倒还真敢再出现在北城区!”

        海伦娜未曾想到两位竟然见面就会起如此大的争执,更不怀疑凯文的枪法会在半秒内把杰克变成一具尸体,连忙上前阻拦,“凯文大叔,不要这样,冒险团早就已经取消了对他的通缉,他的安全性是由瑟维团长的名义保证的,您真的可以放心的。至于之前,那也是双方共同有责任不是吗?他也只是努力让自己存活下来而已啊。”

        “哼,存活?”凯文冷哼一声,“海伦娜,你没有见过那次的场景,我有,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我知道。”随时话语里满是愤恨,但凯文也慢慢地收回了枪,毕竟瑟维担保的人他还是杀不得的。

        “呸,贼的狗杂种。”

        凯文朝着地上啐了一口,不中听地骂了一句,把枪塞回腰间别好,抬起头还想警告杰克两句,却突然发现刚才还默不作声的杰克突然消失了身影,空中默默飘落的雪花乱了阵型,下一秒,巨大的力量便掼住了他的脖子,将他举了起来,杰克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上了镶钉的金属口罩,此时正从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雾气。

        凯文盯着那钻蓝色的眼睛,纯净的眸子里满是杀意,他突然有些惧怕,一只手扼住杰克的手腕,另一只手努力伸向佩枪,喘着粗气威胁杰克,“你要是敢杀我,你就是真的不想活了!放开!”

        杰克没有说话,但他并不会漏掉凯文手上的小动作,机械左手迅速伸出,抓住凯文的胳膊狠狠一拧,“咔吧。”骨节错位的脆响夹杂着凯文的惨叫,形成了一股别样的合奏,愉悦着他的神经,他被口罩掩住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,金属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,杰克的手指被替换成了巨大的爪刃,锋锐的利器闪着寒光,他屈起手,留下一根爪刃,轻轻划过凯文覆着髯须的脸,留下一道带着血珠的红印。

        “原来你也会害怕死亡,原来你也知道生命的可贵。”

        杰克欣赏着凯文眼中的惊惧,右手加大了力度,看着铁帽警长在自己手中逐渐翻起了白眼,一点点失去挣扎的力度。

        “来啊,接着骂啊,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,来啊!”

        “够了杰克!你不能杀他!快放开!现在!”海伦娜两手紧紧握住盲杖,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。

        杰克向她的方向偏了偏头,眼神中的冷漠和嗜血让海伦娜感到了一丝寒意,但她还是坚持抬着头,看向杰克的眼睛,仿佛这样就能击垮他杀戮的决心。

       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,最终是杰克先叹了口气,他低下头,轻轻摇了摇,有些凄凉地轻笑着,“真好啊,在你将死的时候,还会有人怜悯你,想让你活着。”说罢,他松开了手,凯文摔在地上,面色苍白,双手掩住喉咙,跪在那里不住地咳嗽。

        海伦娜刚想去扶起他,却在经过杰克身旁时听见他用细微到几乎无法听见的声音,轻轻说了一句,“可他们不曾有。”然后便狠狠一脚踢在了凯文头上,凯文咕咚一声倒在地上,没了声息。

        海伦娜目瞪口呆,这一系列的变故都发生在一瞬间,震彻着她的大脑,但她很快回过神来,扑到了凯文身旁,查看他的情况,对着杰克愤怒地质问道:“你抽什么疯!你知不知道......”

        “他不会死!”杰克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海伦娜的话,而这在他到来之后还是第一次,“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他是一个多么好多么正义的人,那么,省省吧。”

        杰克朝着一边走了几步,回过头愤恨地补上一句,“他的为人,我无比清楚。”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。

        “他那愚蠢的正义感,害死了我全部的家人。”

        这便是杰克在落雪中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       “什......”海伦娜有些惊愕,想去追上他问个明白,却又在昏倒的凯文前犹豫,最终还是匆忙用小天线呼叫了医疗人员,便去追逐杰克的脚步。

 

        当海伦娜用回声定位找到了消失的杰克并追上他时,他正坐在一栋烧焦的房子的废墟前,手里拿着一个几乎被烧成黑炭的物件把玩着。那里是贫民区的界内,但不知为何,残骸周围的房屋全部拆除搬走,只留下焦黑的木梁覆着厚厚的雪层。

        海伦娜因长途奔跑还在扶着膝盖喘气,她抬起头想去质问他些什么,却发现音波勾勒的影像中,他的嘴角多了一丝弧度,方才杀神般的戾气全都消失不见,眼底也有了一丝温柔。

        她想了想,还是觉得用柔和一点的方式来问清事情的真相,可她终究没能开口。

        冻僵的空气中混入一丝烧糊的味道,那气味的源头来自杰克手中的物件。

        不应该这样的,她想,所有的一切,都不该发展成这样的。

        良久,杰克起身,长时间的蹲姿让他在站起时全身关节带出响声。他把手中的东西双手拿起,放在了房屋残骸旁,虔诚而专注的样子像是信徒在祭拜他的神明。他转过身去,抖落身上的积雪,注视着同样落了一身雪的海伦娜,缓缓开口。

        “你想知道眼前这片土地上的血是怎样把那天的雪都染红的?”

        “好,我告诉你,我告诉你一切。”

 

        我曾是个糕点师。

        比起那些整天拿着刀枪杀来闯去的,我觉得我的职业很好,毕竟这也是家族职业,我的父亲,就是一名优秀的糕点师。

        凌晨三点开始,我们制作主面团,要把面粉、水、盐和酵母充分和匀,面团才会发得好。

        第一次揉匀后,要让面团发酵,是酵母在面团里产生作用。

        凌晨四点左右,父亲会去把面团搬到离暖炉不远的地方,而我则负责向其中添加一份热源。

        在等待面团膨胀发酵的静置期间,我们会有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,我进屋去把碎屑打扫干净,再把放面包的麻布铺好,父亲会搬来两条板凳,我们一起坐在暖炉旁温暖身子,听着父亲讲他的往事。

        尽管翻来覆去,只有那几件事,但是我很爱听,从五岁听到二十岁,我一直很爱听。

        为了多从父亲的口中接触那些陌生的东西,我会主动揽下涂奶油的活,就这样,我拿着裱花嘴,喏,就是我刚才放下的那个,只可惜,它再也无法承装奶油了,在面包和蛋糕上画着星星和月亮,爱心和玫瑰,而父亲就把两个板凳靠在一起,躺在上面,闭着眼睛讲故事。

        凌晨六点,所有的糕点筹备完毕,在这一天剩余的时间里,他们会被出售到北城区的大半家庭中。

        这就是我的生活,平淡无奇,但我乐在其中。

        父亲并非本地人,他来自蒸汽之都的外面世界,来自一个有着高耸的尖铁塔,人们能在午后的温暖阳光中肆意挥洒浪漫的国度。

        革命摧毁了这一切,父亲本隶属于一个大家族的旁系,这是最令他骄傲的一点,也是为他带来无尽苦难的一点。

        他们东躲西藏,最终决定来到传说中充满机遇的蒸汽之都,想活出自己的天地。

        没有什么事情是遂人愿的。

        人生地不熟,恶劣的天气,铁帽团过重的赋税,周围人排挤的目光,无一不在摧残着他,压着他只能在这个都市里勉强维持生计。

        但尽管如此,他并没有被压垮,他会教给我和我的妹妹很多蒸汽之都没有的礼仪,他还提到,我的眼睛和头发很像是他来自的国家的邻国,因此他也额外教了我很多。

        是的,我并非父亲亲生,只是他出于善意收养的孩子。

        父亲常说他在那个国度享有一个尊贵而富有荣誉的姓氏,待到我顶天立地,待到妹妹长大成人,他便会赋予我们这个姓氏。

        很美好,不是吗?

        我渴望那个神秘的姓氏,就像那个年龄段的每个孩子都会渴望荣誉一样。

        现在,那个姓氏便是我最恨的事物之一。

 

        杰克·德拉索恩斯。

        听起来不错,如果,是由父亲亲口告诉我的话。

        他们全都死了。

        罪名是:大盗约瑟夫·德拉索恩斯伯爵的同党。

        我不在的时候,铁帽团的人前来搜查,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,他们找到了一面镜子,一面镶着绿宝石的镀金镜子,上面刻着约瑟夫·德拉索恩斯的名字。

        没有审讯,没有定罪,凯文对那个大盗恨之入骨,他们的秘密处决当场进行,对外抹杀一些消息,相关人员也全部处理掉。

        那是凯文负责的任务,即使人们感到疑惑也不会去怀疑他做了什么。没人能帮他们活下去。

        德拉索恩斯家的养子也死在了那场劫难中,只有杰克活了下来。

        没有什么姓氏了。

        只有杰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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